宫宴
的木盘上,她方讷讷开了口,声中的嘶哑连自己也吓了一跳:“见过皇子殿下。” 是了,他是集万般光华于一身的人,他是可观不可得的水中月,崖上花。那连面见今上都谦逊内敛的薛梓珂,眼下见了承和皇子,也不知怎么的,油然生起了些自卑心。 承和皇子并不知她的所思所想,只是含笑带过。只看她失魂落魄像要与他请辞的模样,他于是慢腾腾地开了口:“等会父后来此,才算是今夜的真正开宴。本g0ng临时起意,想要拟一支舞来献给父后,可是没有好的奏乐人选,不知道薛大人是否可以赏脸,为本g0ng伴奏呢?” 薛梓珂怔然。 “曲子是最常见的《春花秋月》,大人可不必担心。”承和皇子见薛梓珂沉默不语,不急不缓地又补上了这一句。 要说到《春花秋月》,这是每位学子于琴艺上习得的第一支曲子,纵然薛梓珂不善音律,这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。 话已经说到这了,若此时再不应下,倒显得有些过于小心翼翼。 薛梓珂本是早已察觉到自己隐隐约约的心意,决意防患于未然,便不想与皇子有过多交集,故而方才沉默,便是为此。只是皇子如今开口相邀,于礼于公,都不该再拒绝了,那么便只好勉强应下。 到了月上枝梢的时候,当今君后果然如约而至。他盛装出席,纵然年过四十,行走间的通身气度仍然绝尘出世,面貌俊美自然不消细说,贵在举止端方。他缓步上宝座,相伴帝王,果有番父仪天下的仪态